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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座牌坊淹在湖底
红色的浮漂浮出水面,约莫10分钟后,吴立新和李家凡也浮出水面。吴立新的嘴刚刚从呼吸调节器解放出来,就喊道:“大大的牌坊!是个清朝的节孝坊,砖石结构的!还有个城门!”船上,小小的摄像机回放屏如同一个透亮的窗口,让我看到了沉没50多年后,水草中沉睡的狮城一角。湖底深处,泛着微微绿光的漆黑里,照明灯在前方投射出小小一圈光亮。郁郁的水藻随着湖底的水流微颤,突然,前边出现了一个暗影。难道是房子?不是房子,是城墙!城墙修葺得很整齐,除了少量地方被水冲垮外,大部分都还保留着。
图片来源:中国国家地理
随着光亮转移,大块的青石砌成的城门映入眼帘,并不清晰的画面显示,应该是在城门的顶端。后退,下移,城门的条石清晰可见,门拱完好无损,黝黑的城门洞开始露出容颜。
现在淳安县档案馆里的《淳安县志》记载,水库蓄水共淹没牌坊265座,陆地上现存的牌坊也还有很多座。在今天的姜家镇炉形村,就有一座节孝坊与水下的这个节孝坊极为相像。贺城和狮城原本是一座偌大的“牌坊艺术博物馆”。
千岛湖催生了新中国第一批水电移民
湖水所淹没的,不只是千年古城和村镇。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跌宕起伏的情感也都被淹没在了那静谧的湖水中。《新安江大移民——国家特别行动》一书的作者童禅福是一位贺城(老淳安县城)的移民。童禅福曾任浙江省民政厅副厅长,他的故乡在原淳安县松崖乡,移民时,他刚七八岁。但1959年4月15日举家搬迁时的情形,却依然历历在目:“父亲吆喝众人砸下灶台上的那口铁锅时,年过六旬的奶奶‘扑通’一声跪在灶头前,号啕大哭,撕心裂肺。”
1954年5月24日,时任中共中央华东局第三书记的谭震林在上海苏浙皖主要领导参加的会议上当场拍板,“为了全局利益,只得牺牲局部利益”,决定上马一级水电开发。就这样,为了上海、杭州等大城市的用电需求,国家用淳安、遂安古城及周边的986个村镇、安徽6个乡镇,还有30万亩耕地、26万间房屋以及29万移民的代价,换来了一个足有3000个杭州西湖那么大的水库和66万多千瓦相当于当年14个浙江省需求的发电容量。
就这样,“人民之无限小”成全了“国家之无限大”,淳安由一个余粮县变成了缺粮县,由浙江最富庶的甲级县变成了贫困县。“淳安县先后经历了倒退10年,徘徊10年,恢复10年的痛苦历程。”童禅福说,“即便是现在,当年移民时的遗留问题也很多,很多人多年后都没有拿到有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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